○●○●○●○●○●○●○●○●○●○●○●○●○○●○●○●○●○●○●○● The IFCSS Newsletter Vol 5, No. 9 June 1994 ……………………………………………………………………………………………………… IFCSS, 733 15th Street, N.W., Washington, DC 20005, Tel 202-347-0017, Fax-0018 ****************************************************************************** 学自联通讯 第 五 卷 第 九 期 1994年6月 ****************************************************************************** 目 录 〖民主之墙〗 论学自联的基层工作 周勇军 …………………………………………………………2-8 我们的竞选纲领 邢铮/刘玉和 …………………………………………………9-12 〖“六·四”五周年纪念〗 “六·四”受难者寻访实录 丁子霖…………………………………………………15-16 我忘不了五年前的那一天 施绳……………………………………………………17-18 历史的伤口 (歌曲) …………………………………………………18 以枪口对准良心 白梦 …………………………………………………19-21 我们怎么能够忘记“六·四” (综合报导)…………………………………………………22 〖大洋两岸〗 丁子霖教授的来信 …………………………………………………………………………13-14 〖三权分立〗 总部工作大事记 ……………………………………………………………………………1 学自联拨发活动经费 …………………………………………………………………………23 〖学子生涯〗 国税局动向一瞥 安斌 …………………………………………………………………24 〖四面八方〗 ▲ 「新闻自由导报」捐款呼吁 ………………………………………………………………25 〖信息之窗〗 ▲ 大使计划 …25 ▲ 学自联医疗保险 …26 封面: “六·四”摄影:绝食者 ●○●○●○●○●○●○●○●○●○●○●○●○●○●○●○●○●○●○●○● 《学自联通讯》主编:张庆松博士 电话:703-243-7864 Editor:Zhang Qingsong, Ph.D., 310 N. Piedmont St. #4, Arlington, VA 22203 ○●○●○●○●○●○●○●○●○●○○●○●○●○●○●○●○●○●○●○●○ 总部工作大事记 1993年5月30日--6月30日 5月30日:总部人员为中小学教育计划入选的209名学生和41名教师准备支票和文件。 5月30日:福克斯传播网的地方电视台(第五台)就“六·四”五周年采访总部人员。 ●香港南华早报记者访问总部了解学自联的发展和在一些问题上的态度。 6月1日:总部向中小学计划的入选人寄出支票和文件。 ●全国公共电台(NPR)记者就“六·四”五周年采访总部人员。 ●《高等教育记事报》记者就中国人权问题采访总部。 6月2日:总部人员计算第三季度应发给地方学生会的活动经费。 6月3日:学自联秘书长刘晓竹在CNN的Larry King Live上同前美国驻中国大使李洁明(James Lily)和柴玲讨论中国人权和柯林顿的对华政策问题。 6月4日:学自联同其他组织一起举办了在中共大使馆门前“天安门广场”进行的纪念“六·四”五周年的活动。晚上举行了烛光纪念会。 [6月5日到6月19日活动缺] 6月20日:总部公布了第三季度发给地方学生会活动经费的数目。 6月21日:时和平付主席到总部开始上班,为6大的举行进行准备。 6月22日:总部人员开始邀请一些著名人士来参加学自联六大。 ●总部完成了六大的初步日程表,并呈送六大筹备小组审查。 6月23日:为了帮助中国南方地区遭受水灾的难民,总部发出通告号召留美学人捐款。总部为这项活动专门设立了一个帐户。 6月24日:总部向日本,澳大利亚,加拿大,俄国和台湾的一些组织和团体发出了参加六大的邀请信。 6月26日:总部人员前往北卡大学落实六大的各项准备工作。 6月27日:学自联付主席时和平和六大筹备组成员刘翔离开北卡,回到华盛顿并向六大筹备组汇报了准备的情况。 ●时和平同硅谷民主促进会的人士谈了在六大召开民主程序讲习班的事情。 ●总部就中国学生来美签证的问题同美国国务院进行了联系。 ●总部同一些公司进行了联系,准备六大纪念品。 6月28日:总部向美国国会议员和国务院官员发出了参加六大的邀请。 6月29日:总部人员同各地学生会联系,邀请他们派代表参加六大。 ●总部人员同一些国会议员办公室谈了中国学生在护照方面遇到的一些问题。 6月30日:总部人员为六大的标志和纪念品进行了设计。 7月1日:总部发布第5146号通报,公布六大的议程并号召各地学生会派代表参加。 ●总部人员同伊利洛州的中国学生联系,动员他们将“六·四”遗款转赠给学自联“六·四”基金会。■ ○●○●○●○●○●○●○●○●○●○●○●○●○●○●○●○●○●○●○●○ 【编者的话】 各位读者:您现在读的是第五卷第九期的《学自联通讯》。本届通讯的编辑工作即将结束。我们首先感谢美国国家民主基金会向通讯提供的经费方面的支持。本届通讯得到了许多同学和人士的关心和协助。没有他们的支持和帮助,这份通讯的编辑和出版都是非常困难的。特别要感谢的是乔治亚州的安斌会计师。他为通讯编写的有关财务和税务管理等方面的系列文章深受大家的欢迎。我们感谢一些地方学生会干部向通讯输送了很多稿件,特别是威斯康新麦迪森大学的刘振东,康奈尔大学的邢铮,明尼苏达大学的陶业,衣阿华大学的学生会,亚利桑那的吴涛等。本期刊登的一些国内报刊文摘是由在南京的一名义务通讯员提供的。总部的工作人员也在各方面提供了协助。 第九期的特色有两个,一是登了两份竞选人的竞选纲领(本刊曾在计算机网络上两次公开征求竞选人的稿件,最后只收到这两份)。本期将在六大登记时发给代表,因而使代表在报导时就能了解到竞选人的竞选主张。二是“六·四”纪念特辑,以“我们不会忘记”为主题。主要取材于《华夏文摘》上的一些文章。 最后,祝学自联六大顺利成功,学自联的事业欣欣向荣。 ○●○●○●○●○●○●○●○●○●○●○●○●○●○●○●○●○●○●○●○ 〖编者按〗:本期通讯刚好在学自联六大前夕出版,因此加印三百份,在会场散发。本刊在七月上旬曾在计算机上发出通知,计划在本期刊登各竞选人的竞选纲领和主张。在七月十二日又通知将结止期延续到15日晚11点30分。通知发出后本刊收到两份竞选人的文稿。在此一起刊登。 ******************************************************************************* 周 勇 军 竞 选 大 纲 一. 坚持学自联的创始宗旨和原则。 二. 兼容并蓄,倡导多元文化思想。 三. 发展祖国科学文化,传播现代价值观念。 四. 帮助祖国发展经济,寻求民间社会支持。 五. 密切联系美国政府,敦促美国政府通过中国留学生保护补充法案,全力争取广大后到学生学者的去留选择权。 六. 增加学自联工作透明度,主动听取各方建议和批评,为广大学生学者提供及时帮助,争取实际利益。 七. 积极帮助全美各地的全美中国学生学者建立各种互助团体。 八. 广泛联系美国工商界,建立职业介绍信息网络,定期主办或协办全国性或地方性的职业介绍会(job fair)。 九. 广开才路,奖励学习。 一九九四年七月 ******************************************************************************* 竞 选 纲 领 ★ 邢 铮 ★ ★ 刘玉河 ★ 学自联主席候选人 学自联副主席候选人 康奈尔大学 俄克拉菏马大学 前言 风风雨雨,全美学自联已历经五载。在我们宣布竞选学自联主席、副主席的今天,全美学自联面对的是一个内内外外与五年前截然不同的世界。在全美中国学人社区,在全美学自联内部,发展变化着的相同或相斥的理念、需求和利益远比过去复杂;与全美学自联紧密相连着的美国和中国社会政治形态及中美关系等也有很大变化。过去的几年,全美学自联积极努力,在与国内的交流,维护人权立场及拓展和维护在美学人利益等方面,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然而不难判断,一年前我们提出的问题今天依旧存在,各种矛盾的交错发展和起伏使今天的学自联处在比一年前更为艰难的困境。即将到来的六大将是一个十分关键的时机。做为新一届领导机构的候选人,我们在此对学自联的现况和问题提出我们的看法,同时就如何同广大学人一道维护和发展学自联,使其成为能真正代表全美中国学生学者利益的强大的群众性团体,提出我们的纲领。 一. 困境与挑战 围绕着学自联已久的一个论题是学自联是否应当具有政治立场。中国存在严重的人权问题,这一点在学自联内部几乎是一共识。但在具体行动准则上则一直存在着程度不同的判断差异。在学自联内部一直有一种或隐或现而又持续不断地将学自联推向“非政治化”的倾向。反映在理论层面,即体现在组织定性和学自联中长期发展目标等战略思维上的争论。学自联不是被期望成个“纯利益性团体”就是被贴上“民运组织”的标签。而现实的学自联面临着的一个重大问题便是与基层组织和广大学人社会的脱节和参与性的普遍下降,从而导致了政策制定缺乏基础合理性和科学性。同时人力缺乏,项目启动和运转困难重重。这也表现在与相关学生学者专业组织和华人社会及主流民间社会的联系缺乏上。这样便逐渐使得学自联根基肤浅,影响力羸弱,全国性的协调能力缺乏,运作面狭隘,服务面局限化。与专业组织的联络中断,明显地使人感觉出项目运作缺乏力度和深度。 反映在学自联内部则是现实矛盾纵横交错。有被一些人经经乐道的所谓“派系斗争”和由于派系矛盾衍生出的上层及上层各部门之间的矛盾,上层与下层的矛盾,以及所谓的“新”·“老”同学之间的矛盾等等。没有凝聚力的团体,几乎无异于一个没有生命力的无序杂合。 学自联内部众多矛盾实质上是其专业化进程停滞的表现之一。一年来几次重大争执反映了学自联领导层对章程和规则的缺乏尊重,对权力和义务关系的理解模糊,对民主原则的藐视等问题,严重地的侵蚀了学自联作为一个民主自治团体的精髓。同时在总部运作和学自联整体的专业化,筹款及财务管理等方面尚未能见到显著的制度上的进展。 二. 凝聚力,参与性和专业化 学自联的现状不容乐观。但我们没有理由一筹莫展。学自联的宪章就是我们分析现状,展望未来,制定策略的基础。我们认为目前学自联最为需要的是凝聚力,参与性和专业化。 我们要真正体现“凝聚力”--即以民主为行动的基本原则,在学自联内部。以宽容合作的态度和全局观念,不分派系,敞开胸襟,尽最大的努力理顺矛盾,缩小分歧,以达同心协力,真诚合作。这是我们主导总部工作的基础点。 我们要注意培养“参与性”--即加强和逐步从根本上解决学自联在美国社会纵向和横向的联系及合作,作为代表留美学人的一个群众性团体扎根。这是学自联得以安身立命的关键和健康发展的主要前提。 我们要致力推动“专业化”--这是使学自联做为一个独立自治的学生学者组织得以稳步发展并走向成熟的必由之路。 凝聚力: 学自联的历史告诉我们没有凝聚力将会一事无成。CSPA以及一些社区服务项目的成功是最好的证明。反过来看,这一年来本届学自联领导层的矛盾,工作中出现的困难甚至危机也可以反证凝聚力的重要性。凝聚力必须基于共同的理念、意志和利益。同时凝聚力不应掩盖多样性。学自联作为一留美学人学者社区组织不可避免存在多种多样利益。这些利益均应受到尊重。必须强调学自联成员应当把组织和社区整体利益置于自身利益之上。 作为学自联新一代的成员,我们将以全新的姿态,以公开、公正、耐心、诚挚和尊重的态度与新老学自联朋友合作。以共同的理念、意志和利益并尊重各种不同的意见为基础来整合学自联。我们将利用已有的学自联圆桌会议并增加双向和多向的交流管道来促进学自联和留美学人学者社会之间的理解和沟通。 参与性: 提高参与性的关键是正确认识学自联做为中国学生学者社区组织并以此为基本点规划其工作方针、施政策略和发展方向。不了解广大学人的思想及根本利益所在,没有畅通的学自联与基层组织和留美学人学者社区联系管道,学自联为提高参与性所做的努力就只能是缘木求鱼。我们将把施政重点放在建立和完善一个全美留美学人学者社会,通过多种项目提供社区服务及保障学人利益,并促进留美学人学者融入美国主流社会。同时不遗余力地组织在美学人与祖国科技文化方面的交流,并支持和促进中国政治经济和文化的发展。 没有基层组织的参与学自联的活动将永远局限于走上层路线并走不出小团体运作的怪圈。学自联与基层组织必须保持积极活跃的双向联络。学自联的政策取向和项目设置应当积极鼓励基层组织的参与,以得到最有效的开展和推动。基层组织同时又是最有效的学自联工作反馈和项目开展的监督者。我们将着手建立一个全国性的中国学生学者组织负责人电子网络做为上通下达的渠道。从六大参会代表入手以后再扩大充实。网络由总部提供技术支持但总部不来主持。其功能包括,1)各项目与基层沟通并取得合作,2)便于及时反馈基层意见和建议,3)转播基层组织的活动和事件以益于彼此工作交流及相互了解,同时也有助于提高基层组织负责人的知名度。 考虑到留美学人学者社区经常出现的直接涉及学人利益保障的突发性或常发性事件,如本年度先后发生的胡力群受歧视案,赵华事件和CBS歪曲报道案,我们建议由总部成立中国学生学者事务委员会(Commission),最大程度地容纳全美各基层组织积极分子及负责人以及有关法律、医学、新闻等专业人士。这样,一方面在社区发生的此类事件能及时得到注意,而不至于由于不太著名而疏忽,同时便于及时组织人力资源以专业化的方式行动。 为加强基层组织及负责人与学自联的联系合作,我们拟设立总部见习计划,定期邀请若干基层组织负责人来总部见习。其目的在于:1)使总部及学自联运作公开化。2).使见习者参予或见证重要决策并帮助处理日常公务。3)易于发掘学自联工作的储备人才。 学自联与专业学人组织的联络是必不可少的环节。这种联络将利于各专业团体及学自联本身工作和新老学人的积极参与,亦将促进祖国科技文化的进步。我们此项工作包括:1)宣传和经费支持用以组织会议出书、出专集。2)协助支持其与国内的交流。3)支持并协办在国内外的综合或单项考查及重点问题研究及成果的编册出版。4)拟协调国内展望计划,与各专业团体合作以推进科技文化的交流及独立和联合计划的开展。 专业化: 学自联专业化的呼声一直强烈但进程起伏不定。反映在学自联内部运作上则矛盾纠纷频仍。我们将采取系列步骤切实推动此一过程。我们要求学自联领导层成员无条件遵守宪章决议。总部和理事会明确权力责任和义务。我们更为关注对民主基本原则精神的理解。此外总部管理人员及总部运作将向职业化发展,包括总部工作条例的制定,和总部例行工作周会的设立等。 学自联财政工作是其生命线。本届学自联的一起重大争议即由财务问题所触发。下届学自联可望在在财务管理和财源开拓两个方面都能有进展。在财务管理方面除支持理事会财务小组工作工作外,总部拟设立财政工作委员会,并聘请专业学人或民间人士参与,一起对总部财务管理、预算计划等提供准专业或专业咨询意见。同时将财务管理制度化。在预算及裁员、开拓方面我们将提出一整套计划,包括筹款及新项目设立等(见《工作纲领》)。 三. 社区团体 我们施政的一个重要目标是把全美学自联建成一个全国性的,以维护和增进全美学生学者利益为中心,并着眼于一个与主流社会密切联系的中国学生学者社团。主体人,组织和有机组织的主体人的活动是一个现代社区构成的基本要素。全美学自联作为代表广大学生学者利益的全国性社区组织(Community Organization),是一个协调性团体,任重而道远。学自联在促进社区服务的努力有着深厚的活动潜力和广阔的空间。我们将尽心尽力,脚踏实地在几届学自联的辛勤工作已有的基础上奋力开拓,更上一层搂。 留美学人的需求之一在移民法律、健康和经济的咨询方面。学自联将着手进行系统实用手册的编篡。如“中国学生学者签证转换,H-1,劳工卡及绿卡申请手册”等。拟聘请专业学人参与,使其详细,实用。有关咨询委员会的工作,内容可扩至除法律移民外,包括购车卖车,房屋买卖,就业指南,投资保险,小企业及特别联邦基金申请等领域。利用尽可能的途径提高项目的知名度。使学人一有困难,即想到求助。我们亦考虑增设“海外中国学人咨询热线电话,”详细计划列于《工作纲领》。 从专业化发展角度,寻求商务合作伙伴扩展有偿性服务项目,应当是学自联解决生存和发展问题的必经之路。即便是与IGS合作的“健康保险”的推销和服务,亦有继续得到改进及大力扩展的余地。同时与其他机构的接触和合作应当开始,包括与国内有关部门联合项目的启动。这些均在我们工作纲领的考虑之中。 学自联面临一个后到学生的问题,这是由于保护法案的游说和实施而产生的。坦率而言,保护法案对“先到者”和“后到者”的影响是多重的。我们倡导在留美学人学者社区结束一切会导致分裂和矛盾的怨言。我们强调整个留美学人学者社区的共同利益。但我们必须认识到“后到者”的一些思考、忧虑和利益不同于“先到者。”作为后到者的一员我们将认真考虑这个问题并保证联合新老同学一道共同努力寻求解决之道。随着留美学人“后到者”成份的递增,我们相信这也是学自联面临着挑战的一个重要方面。我们认为首先学自联应当动员力量,分析和客观评顾CSPA影响和效果,并提出全面的分析报告,以示对新老学人、学自联和历史的尊重。“后到学生”工作委员会的工作应得到加强,以踏实苦干、认真负责为工作准则。这方面的工作,包括经我们共同推动的对“后到学生”进行保护游说活动,将在《工作纲领》中谈的更为具体。 促进留美学人学者社区传统的保持和文化的交流是被学自联长期忽视的一个重要方面。在美生活的中国学人面临这一个与母系文化相对脱离的环境。在努力进入美国主流社会并溶于居住地文化的同时,传统文化的影响和需要是一种滋润;而区域性留美学人学者社区的交流则是学自联作为一个协调性组织不应忽视的义务。基于以往的不足,我们将广泛征求意见和建议,并务实地推动一些可行的项目,重点表现在区内和区间的文艺、文化、体育和娱乐等交流。 民间社团、文化团体和俱乐部的建立是学生学者社区走向成熟的另一个标志。学自联应主动、积极地支持各类民间社团的建立,并帮助其创知名度和提供适当经费的支持。同时学自联应当支持已存在社团的发展,如帮助全美中文中小学和它们的协会向州或联邦政府申请经费。 改善公众中的学自联形象,扩大知名度及积极有效的文宣工作是学自联面临着挑战的一个重要方面。作为全美中国学人最大和最有影响力的群众组织,以及其本身所具有的政治象征,学自联近期在公众中的形象树立显然片面和单薄。一方面,忽视大众传煤的广泛效应,学自联的若干项目在公众中影响甚小,或鲜为人知,学自联的影响力因而减弱。而另一方面,某些场合的不全面的宣传,有使学自联有与广大学生学者期望相悖的现实危险。 我们主导的学自联将在大力拓展各项工作的同时,抓住一切时机,改善文宣工作,加强与报界、整个新闻界、包括主流煤体的接触和联络,及时、准确和全面地把学自联的活动和项目通过煤体走向公众,争取树立客观、公正和全面的学自联形象。这不仅有利于提高学自联的名誉和影响力,同时也利用这些资源渠道,促进社区服务。 学自联应当维护中国在美学人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的基本权力。海外学人在申请护照延长,及按规定办理必要的回国探亲证件而遭使、领馆不公正对待时,学自联应及时与中国政府有关部门交涉,以切实保障学人权益。另一方面,学自联应与美国有关方面建立有效联系,以解决在美学人亲属来美探亲因签证问题而导致的困难。 我们也在研究与专业人士或学人合作改编现有的《学自联通讯》的设想,使其从学自联总部机关刊物,向兼代理论性、评论性和文学性,逐步纳入并适应商品社会竞争机制,向社区性、综合性刊物过渡。改刊将涉及到刊名、版面及内容。改刊后应使其在管理、经营和编辑相对独立于总部,并逐步走向自立。在时机成熟时,即可考虑出国内版。可以预期这份刊物是在美国第一份由学人主持的全国性刊物,将大大扩大学自联的影响。 四. 理念和责任 全美学自联是在1989年“六·四”事件的腥风血雨中诞生的。五年过去了,今天的世界已非昨日。在中国大陆,政治、经济、文化和其他领域也已历经不同程度的变化和演进。世界也在变。全美学自联也不例外。一大批学自联的活跃分子已因各种原因离去。今天,聚集在学自联旗下的更多的是新面孔。然而,作为学自联新一代的一员,我们相信我们拥有五年前一样的信仰,一样的理念。我们结伴参加竞选,决心全身心投入学自联事业。这是我们信仰更坚定,理念更成熟的表现。 难以否认,几年来一直起伏动荡着的一种试图将学自联推向“非政治化”的观念。我们认为这是对学自联的基本理念和宪章规定的使命的一种片面理解。学自联不是一个政治团体,但它从没有也不应该丢掉追求民主人权、自治独立的特征。学自联作为一个社区组织,其维护宪章,维护学人利益,促进祖国政治经济和社会进步的理念和实践都将会因非政治化而失去应有的驱动力。另外有一种思潮,即是作为一个社区组织,学自联应着重关注留美学人在美的利益而不必留意大陆的发展和变化,甚至象双向交流项目等也不必刻意进行。我们感觉这也使社区组织的意义狭隘化了。我们认为,一方面,全美学人对祖国拥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另一方面,祖国的发展与全美中国学人的利益悉悉相关。事实上,最现实的认识可以是这样:正因为其社团组织的性质,和其所代表的利益、观念和意志的共同性和多样性,全美学自联应当是拥有不同抱负、理念、代表不同利益,有责任感,且热于奉现的全美中国学人兼容并蓄,施展才智的大舞台。 五年过去了,中国经济发展的成就令人瞩目,但其政治改革的进程和状况却不容乐观。我们重申,留学生的利益和中国前途紧密相关。对祖国的发展,中国留美学生学者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和义务。事实上,一直在进行中的科技文化交流和促进中国人权状况改善等工作本来就是并行且相互交融着的努力。都是为了祖国的进步。 学自联应加强人权工作及相关工作的努力,拓展工作渠道。拟议中的中美双边人权工作委员会是美国政府可能采用的一个步骤。自由亚洲电台虽通过法案,但最近预算案在国会搁浅。学自联应当组织专门小组进行游说。应加强“六·四”人道救援工作,并加强收集受害者及家属资料的管理,并要求中国政府的合作,协助,至少停止恫吓接受救助的人士。人权委员会工作的一个新方面可以是开始着手对在华有商业关系的企业进行游说,敦促其关心中国人权状况及宣扬普遍性人权标准。应积极组织参与国内人权问题的讨论、研究并建立交换意见的渠道。 对国内现实问题的实际考查和理论研究是学自联拓展国内工作的一个重要方面。在国内,面临着一个重要的转型时期,存在着众多重大的题目,遍及政治、经济、文化、伦理、民族和社会诸方面。国内学术研究往往受政治约束,国外研究则不免片面和不客观。学自联拥有众多训练有素的学人,且遍及几乎所有门类。不失时机地支持或派遣各类研究、考查团回国实地就专门问题展开考查研究,并提出分析报告。考查和研究结果可以研讨会形式报告,并分类别在美国和国内发表。 学自联应考虑了解和参与国内有关事务,如派代表或记者采访或考查全国人大、政协、甚至中共代表大会以向海外学人客观通报。在国内中央和地方重要的有关立法会议上积极组织游说。学自联可在每年年终征集全美学人的议案,经分析研究整理后,备来年国内游说之用。 学自联应积极与国内有关机构接触并寻求合作机会。通过有关的项目如教育基金,人才信息库,计算机中心信息库,客座研究员计划等,与国内有关机构寻求合作机会,并拓展学自联在国内的活动空间。我们亦考虑与有关组织如AEIC等合作,编写中国留美学生学者研究通报。该通报将按学科分类,以半月或月刊形式提供给国内各大学和生产、研究部门。此外通过组织各类访问团,进行单项或综合考查以及人才交流洽谈会,商贸洽谈会等。此举可使留美学人研究成果及其领域立即在国内被相关机构和研究者知道;成为留美学人和国内相关机构有效的沟通和联络渠道;成为国内机构在国际重要学术领域寻求合作和交流的捷径;成为学自联科技、文化交流方面推进现代化建设的一个务实舞台。■ ○●○●○●○●○●○●○●○●○○●○●○●○●○●○●○●○●○●○●○●○ 以 枪 口 对 准 良 心 白 梦  据说,当尼采在雨中徘徊时,大街上驶来一辆马车。尼采看见赶车人正在用力地鞭打行走中的马。他突然冲上去,一把抱住了马头:“我的受苦受难的兄弟啊!”  他嚎啕大哭。 <一>  我也想嚎啕大哭。只怕是在我哭的时候,他们会把我错当成一只动物园里的猴。  因为他们已经丧失了感觉,在失去故土的同时也失去了对苦难的基本理解。他们以追求名利为自己的唯一目标和终极理想。他们表情麻木,只为利哭。他们从来都缺乏真诚也少有信仰。他们向来都只喊冲锋却从不上阵,现在,连别人喊喊冲锋也使他们觉得不可容忍。  他们以枪口对准良心。 <二>  “六·四”才刚刚过去五年,我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少数人中的少数。这不能不使我震惊。  似乎,八九民运所追求的民主理念不能再提,一提就被打成“激进主义”;死去的同胞不应纪念,因为八九民运本来就“不应该发生”;甚至有人公开叫嚷“不能给‘六·四’平反,平反会造成社会动乱。”使我几乎不能相信这一切都发生在身边。尽管,我向来都厌恶带有奴役色彩的“平反”二字,但天下哪有死了人不许喊冤的道理?!  我承认,我已经远离了一群人,我已经有几乎一年时间不再说——我们,我感到,曾经在大难中相依为命的我们这一群人,在信仰上几乎可以相互为敌。  在这里,基本的症状是:他们缺少道义和纯洁的心灵,他们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信仰,他们愚弄历史、演义身世,他们追名逐利、互相撕咬,他们个个都显得唯我独尊个个又都象历朝历代沽名钓誉的垃圾一样随波逐流,他们缺少人格也缺乏主见,白白辜负时机也愚弄百姓的热情。  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是八九民运的暴发户,一夜之间以八九民运取得声名之后就开始自我膨胀,当他们面对寂寞而艰难的流亡时,开始感到自己底气不足。他们有的开始公开叫卖,有的开始反过头去与专制政府调情,反过头说八九民运本来就不该发生。他们极为可笑地忘了几年来他们是靠了什么才得以安身立命。  他们没有良心。 <三>  我感到愤怒。我的愤怒不是没有根据的。  《北京之春》五月号上,一位叫颜真的先生说:“如果八九民运成功,中国局面将无法收拾,这几年的社会安定经济发展也不可想象。”这位先生还说:“(对‘六·四’屠杀)我认为邓小平的选择毫无疑问避免了中国社会一场持续的震荡,(对八九民运)它在政治上毕竟是非常幼稚的,在拿一个十多亿人的国家的前途作毫无根据的冒险。”  且不说颜真先生毫无廉耻地为一个专制政权任意屠杀人民辩护。就算退一步说,颜真先生到底有什么根据理所当然地认为如果八九民运成功中国社会就一定会大乱呢?在颜真先生看来,一场民主运动成功的基本标准是什么呢?是夺取政权还是推动社会进步?按照颜先生的逻辑显然是选择前者。这也难怪颜先生是那么痛恨民主了。那么,到底是民主导致社会动荡还是专制导致社会动荡?难道中国几千年的动荡的专制历史和西方的民主实践告诉颜真先生的就是这样的结论吗?  当然还有周舵,这位貌似真诚的“理论家”发表在《北京之春》及其它刊物上的一系列文章都使人感觉到,只有他最懂中国。他开口国情,闭口策略,扯着一块“民主会使天下大乱”的小旗四处摇晃,可他就是忘了,他自己也曾在天安门广场凑过热闹。  同样是《北京之春》,在一月号里一位叫马悲鸣的撰文《再谈六·四》,这位姓马的先生把曾经激动过千千万万的优秀青年为国献身的《绝食书》戏称为“杨志卖刀”。这里我要声明的是,并不是因为我是《绝食书》的作者而在这里表示抗议。请看马先生的高见:“谁让你去死的?还不是你自己。救你是义务,不救你是本分。你们毛大虫不是说‘任何人都无权剥夺他人以死明志的权利’吗?这么说,杨志就是成全你喽?!”马先生说:“割据天安门达一个半月之久也是第一次,五四没干,五卅没干,三一八没干,一二九没干,反饥饿反内战没干,这次却由八九民运干了。”这位马先生还借着别人的口说:“我是天安门广场折腾的主,不过平心而论,不开枪是不行了,我替他们想办法都想不出来。”  这样公开鼓吹杀人,用这种小商小贩似的流氓痞子语言和无耻态度在公开刊物上公然调戏自己民族尚在流血的历史,真让我不知如何面对。  够了。已经够了!  我手里捏着九四年一到五期的《北京之春》,直让我感到心痛。也许是我自己太脆弱了,但作为一本民运刊物,我不知道编者有何感受? <四>  我不知道鲁迅先生如果今天还活着,他会怎么办?只要翻开《华盖集》,三分之二个世纪以前发生的悲剧又一次映入眼目。先生在《无花的蔷薇之二》文后的落款处认真地标着:“三月十八日,民国以来最黑暗的一天”,这是一九二六年,段祺瑞政府枪杀刘和珍等爱国青年的当天。在随后,三月二十五日的《死地》里,先生写道:“在各种评论中,我觉得有一些比刀枪更可以惊心动魄者在。这就是几个论客,以为学生们本不该自蹈死地,前去送死的。倘以为徒手请愿是送死,本国政府门前是死地,那就中国人真将死无葬身之所。”在四月一日的《纪念刘和珍君》里,先生说:“长歌当哭,是必须在痛定之后的。而此后的几个所谓学者文人的阴险论调,尤使我觉得悲哀。我已经出离愤怒了。”四月二日的《空谈》里,先生又写道:“死者倘不埋在活人的心中,那就是真真死掉了。”  写到这里,我也出离愤怒了。尽管这篇文章多少使我有失风度。但如此大是大非,不说则无正义。  世事是如此相象地前后重复着,我只感到悲哀。我要说的话,先生早在七十年前已经说过了;我要面对的处境,先生也黯然直面过。  只是,刘和珍们死了,并没有止住八九年的学生再一次冲向广场;那些维护段祺瑞专制政府的“文人学者”也死了,现在同样也出现了又一批“文人学者”维护着另一个专制政府。然而事实已经清楚:不管“文人学者”们怎样的论调,只要腐败的专制制度存在,一代又一代的中国青年们还会继续流下血去。因为青年们不相信,中国只有封建专制这一条道。  这也许就是鲁迅所说的“依稀看见微茫的希望”吧。 <五>  历史是个妓女,常常被强人和轻薄之徒挟持及涂抹得失去面目。  但我仍然渴望着人们能够真实客观地总结和回顾八九年发生的事,也渴望着一种真正深刻的剖析和批评。而现实却是,并没有几个“学者文人”认真地坐下来工作。他们都急于发表自己的高见,甚至为了刻意使自己的言论区别于他人,而早已失去了知识分子对真理的探求精神。尤其象马悲鸣之流的小商贩们的荒谬之词,严重地破坏了历史当事人们从整体上交代历史的心理环境。  这无异是中国人共同的不幸。  至于我自己,在此我公开赎罪。  无论如何,对于民族历史上这一巨大悲剧,我作为当时掌控舆论方向的天安门广场广播台台长兼总编,对自己始终坚持使用激烈言论,始终站在激进立场使运动持续升温,以至失控,我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尽管是共产党杀了人,但如果死亡曾经是可以避免的,对于那些死去的天真生命,我将负罪一生。 <六>  几日前,薇薇从上海来信说:“国内现在很乱。人们的思想很乱。到处都是混乱一片。各种腐败现象令人惊异,一种潜在的危机感忧患着人们。你无需消极,也无需沉沦,珍重身体,珍惜身体,耐心地等待我们这个世代的凤凰涅盘。”  我不知道颜真、周舵之流会对这种情况做何种解释?我只是从他们那一伙人的狂热宣传中看到他们在极力粉饰太平,似乎中国已进入了两千年来的太平盛世,而唯一的隐患和灾难就是民主。  他们看不到也不愿看到,如果未来中国发生动荡的话,唯一的动因只能是专制腐败而不是民主。而无论是所谓“渐进改革”式专制或“新权威主义”式专制都仍然是专制。避免动荡和取得社会和解的唯一道路就是尽快地推进社会民主。因为专制和腐败同生并存,不清除专制制度就难以消除腐败,制度性的腐败势必激化社会矛盾而引起动荡。这是每一个人都明白的道理。  一些人以反民主的态度指责中国人不懂民主,其实是他们自己不懂。他们极为浅薄地把民主制度教条化和概念化,以为中国不适合他们心目中所认为的那种模式的民主,他们不知道世界各国的民主制度都有其特殊和不同的方面,中国也只有在推进民主的过程中才能够找到自己的民主之路,而绝不是由几个“新专制主义”的“精英”们以专制的方式去教会中国人怎样实行民主。 <七>  这真是一个热闹的时代。  在如此乱世中,青黄杂陈、五彩缤纷,唯独缺少了信仰和真诚。笑是假笑,哭是欺人。没有人甘于寂寞,在一个没有英雄的年代,每个人都在冒充英雄。  看窗外一片风景。二十几岁的人已经成了精明的政客,四十岁的人在谋算着总统,六十岁的人则在一边痛怨后继无人一边又以太上皇自居而乐于“垂帘听政”。  三代人齐在街上叫卖着自己的自传,和小商贩们混杂在一起,令人眼花缭乱,难以辨真。 当然,也有一些组织和个人做了一定的工作,但总体上令人心寒。  两个组织一合并却变成了三个,三个组织再一联合又成了四个。在如此奇特的数学后面至少掩藏着一个不怎么纯洁的真实:那就是,大家都自以为只有自己才有资格做真正的领袖。等到最后每一个人都成了一个组织的领袖的时候,却发现只有将军没有兵了。  这难道不令人悲哀吗?  据我所知,海外各民运组织之间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理念上的分歧,最大的分歧就是谁当领袖的分歧,为此而打得鸡鸣狗跳。如今组织倒是不少,可政事已薄。  去年“六·四”四周年的纪念活动,在曼哈顿的天安门广场,除了几个参与组织的大陆人外,其余几乎是清一色的香港人,连主持活动呼喊口号的语言也变成了广东话。当时真让我极为感慨。我在这里并不是歧视广东话和香港同胞,相反,他们几年如一日的耿耿真情使我感动。  可是,在美国至少有四万中国大陆留学生,而这四万堪称未来中国精英的留学生也正是由于“六·四”的原因而在美国顺利地得到了绿卡,尽管他们回国不可能受到什么迫害。他们应该说是“六·四”的直接受益者。然而,我们在纪念死者,他们在欢歌曼舞。哪怕他们中间有百分之一的人来这里站一会儿,我也会觉得中国人尚有良心。  当一位美国人当着我的面问一位女留学生:“当你拿到绿卡,你感激天安门广场死去的那些学生吗?”  这位小姐回答:“不能完全这么说,即使没有‘六·四’,我们也能通过工作关系拿到的。”  更有很多留学生拿到绿卡之后,却发现自己面对着一个新的困境:当他们做为少数族群在受到美国主流社会的排斥时,他们从精神和现实两方面都需要一个强大的国家和民族背景支撑。所以他们非常现实地放弃了社会正义和他们曾经狂热地支持过的天安门伙伴,极为世俗地转向维护专制政府。从狭隘的自身利益出发,他们只要那个国家强大到能与西方抗衡,而不管那个国家的老百姓是生活在如何残酷的统治之中。他们以发展经济和保持稳定为理由,甚至说那个国家不需要民主。其实是他们自己不需要民主,因为他们已经生活在西方民主社会中。  呜呼!我的姐妹,我的兄弟,但愿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八>  不管我们有没有上帝,枪口已经对准了我们的良心。  即使这个世界已毫无信义,我们也仍然得面对自己。  在此夜深人静之际,我呼吁:  我呼吁真诚,呼吁道义,让良知重新回到我们的心里。  我呼吁理想,呼吁信仰,让我们真正成为中国民主的旗。  我呼吁宽容和担当精神,我呼吁海外各派放弃争端和那点可怜的利益,怀着民族大爱真心走在一起。  我呼吁老者自重,少者自尊,我呼吁胸怀大志者先做人再做英雄。遥看东方那失望的人群,精神涣散,道德沉沦。中国人几乎已经走到了一个古老文明的尽头。而在如此聚集着三代精英的海外,如果不能建立一点什么,长此下去,有朝一日如何归国返乡?  最后,我呼吁中共当局拿出执政者的气量和勇气,不要再把自己的国民当敌,不要再重复以往的悲剧,放弃一党专制,尊重人权,及早达成社会和解。  所有为中国民主付出生命的英雄们,让活着的人不再辜负你,让我们怀着一颗感恩的心纪念你。 □ 选自《北京之春》一九九四年六月号(总第十三期)■ $$$$$$$$$$$$$$$$$$$$$$$$$$$$$$$$$$$$$$$$$$$$$$$$$$$$$$$$$$$$$$$$$$$$$$$$$$$$$$ 饮水思源,请捐20元 全美学自联向您致以问候,并祝您事业成功。为抚恤“六·四”受难者及家属,为维持留美中国学生学者的共同体,全美学自联恳请您捐赠20美元。您的捐款一半将用于帮助“六·四”受难者及家属,另一半将用于全美学自联服务项目之开支。 全美学自联是中国学生学者团结的象征,力量之所在。全美学自联感谢您的支持。您的捐款将获免税,请将支票抬头写明:IFCSS, 寄至: IFCSS, 733 15th St., N.W., Suite 440, Washington, DC 20005 $$$$$$$$$$$$$$$$$$$$$$$$$$$$$$$$$$$$$$$$$$$$$$$$$$$$$$$$$$$$$$$$$$$$$$$$$$$$$$